中国中医药报
全文刊载如下：
新医科背景下培养中医药“五位一体” 拔尖创新人才的思考与建议
□ 王耀献 李永菊 卢 旻 河南中医药大学
无论从国家战略发展还是中医药传承创新的角度来看，培养中医药拔尖创新人才无疑是新时代中医药教育最紧迫的目标。近年来，各中医药高等院校在培养中医药拔尖创新人才方面做了很多有益探索，但对于何为“中医药拔尖创新人才”的理解不一，对中医药拔尖创新人才研究尚处在探索阶段。鉴于此，笔者结合本校和兄弟院校的做法谈谈对拔尖创新人才概念、特征的认识和思考，以供商榷。
广义上拔尖创新人才的内涵特质
根据现有研究，可从广义和狭义两个角度来理解拔尖创新人才。广义上指专业基础扎实、创新意识强、创新能力高和国际视野广阔的杰出人才；狭义上指处于人才队伍金字塔顶端，能够引领某一领域创造性发展的领军人才。拔尖创新人才的培养是一项长周期的工作，目前我国拔尖创新人才培养主要集中在高等教育阶段，尚未形成上下贯通式的培养机制。本文讨论的拔尖创新人才是广义上的，聚焦于高等教育阶段具有创新潜质、日后有可能成为行业领军人才的群体。拔尖创新人才并非“掐尖”，也非长学制培养的学生，所有学生都有可能成为拔尖创新人才。
从我国教育的人才观与发展观出发，拔尖是一个比较概念，拔尖创新人才的培养是公平教育而非精英教育，只有在整体提升的基础上才能更好地拔尖，也只有在一定基础上才能有拔尖。拔尖创新人才培养理念经历了由筛选“拔尖”到强调“创新”潜质的转变，更加强调应具有较强创新意识和创新能力，能够在某些专业领域为经济社会发展作出突出贡献的高端人才或潜在人才，属于各行业或专业领域的领军人才。
关于拔尖创新人才的内涵特质研究，学者们大致是从非认知和认知两个层面探讨。在非认知层面，主要指道德品质和创新人格，包括高尚的道德修养与思想情操、深厚的社会责任感与家国情怀、强烈的好奇心、浓厚的专业志趣、丰富的想象力、敢于突破和大胆质疑的探究精神，以及持之以恒、锲而不舍的执着精神。在认知层面，主要指知识结构和能力水平，包括扎实的专业知识、广博的知识结构、跨学科或交叉学科知识、发现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能力、创造性的思维能力和实践能力等。概言之，拔尖创新人才关键在“创新”，应坚持以创新为导向的培养理念，培养出既有创新精神，又有创新潜质，既有创新思维，又有创新品格，具备综合素养和国际竞争力的群体。
抓住中医药拔尖创新人才培养的“牛鼻子”
中医药拔尖创新人才的培养目标是人才培养体系的“牛鼻子”，搞清楚中医药拔尖创新人才的内涵和外延特征直接影响人才培养各环节的实践与落实。究竟何为中医药拔尖创新人才以及如何培养中医药拔尖创新人才，许多中医药高等院校都进行了不同形式的有益探索。
北京中医药大学焦楠等人提出，中医拔尖创新人才应具备完整的知识储备与成熟的实践技能，确定了富人文、重经典、强实践、求创新、向国际的“五维一体”培养目标。南京中医药大学以“学贯中西、大师潜质、国际视野、追求卓越”为目标，认为拔尖创新人才需有“以国家需要为己任”的精神底色，并具备中医药原创思维和多学科交叉创新能力。广州中医药大学确立了“岭南文化是魂，临床实践是本，中医思辨是根，言传身授是路”的拔尖创新人才培养理念。天津中医药大学提出要培养具有高尚的思想道德、宽厚知识基础和综合能力，拥有国际视野，追求卓越精神的中医拔尖创新人才。综上，很多中医药高等院校大致都是围绕知识、能力、素质三方面的协调发展来培养，归纳起来包括强烈的社会责任感、深厚的人文底蕴、牢固的中医思维、开阔的国际视野和多学科交叉能力等。
中医药拔尖创新人才的培养是一个复杂的结构和命题，各中医药高等院校的实践尝试虽提供了重要的经验借鉴，但对于中医药拔尖创新人才所涉的内涵和外延问题仍未达成共识。其内涵和外延是什么？内涵和外延又在何种维度上支撑创新能力？新医科与创新能力的内在逻辑是什么？上述问题涉及新医科背景下中医药拔尖创新人才培养体系全过程的根本性问题，是中医药拔尖创新人才研究始终关注的焦点。本文通过对拔尖创新能力的分析，认为中医药拔尖创新人才的特征是“中医心、科学脑、国际眼、智能手、时代人”，以期培养出传统根基牢固、创新思维活跃、走向世界、走向未来的新时代中医药拔尖创新人才，为建立符合我国国情的中医药拔尖创新人才理论和实践提供参考。
新医科背景下中医药拔尖创新人才的特征
新医科背景下，医学教育模式正在经历从“生物医学科学为主要支撑的医学教育模式”到“医文、医工、医理等交叉学科支撑的医学教育新模式”的转变，其底层逻辑是加强多学科融合才能实现医学创新，进而培养卓越新医科人才。具体到中医药拔尖创新人才培养，笔者将从五个维度进行探讨，称之为“五位一体”。
“中医心”：坚持主体意识，做好传承，夯实创新基础
传承精华、守正创新，没有传承就没有渊源，传承是创新的基础，只有在传承与守正中才能创新。培养中医拔尖创新人才正是为了传承和发展中医药事业，中医拔尖创新人才首先一定是中医药人才，即始终坚定中医自信、保持中医药特色的人才，首先要有一颗“中医心”，坚持中医主体意识，不能“以西律中”。培养过程中需突出“中医姓中”的关键，通过经典研读、临床辨证强化整体观与辨证思维。要具有坚定的中医自信、宽厚的医德素养、系统的中医思维和深厚的传统文化功底，这是创新中医、活化经典、重构知识的基础。
中国传统文化和中医经典是中医学的两大基石，《黄帝内经》中提到医者应“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人事”，纵观历代和现代名医家，无一不是精通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恪守中医药学本源、忠诚于岐黄之术。中国工程院院士王永炎是我国著名的中医内科学、神经内科学专家，他不仅有着深厚的中医知识功底，还深谙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尤其是对“象思维”有着独到的见解。他认为中医药学历经五千年仍葆青春，关键在于中医学人的文化自觉，应坚守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特质，“以我为主，我主人随”，要求年轻一代学者应补齐国学知识与哲理，要读中医药学经典著作，提悟性、悟妙道。
“科学脑”：掌握理性思维，打破界限，增强创新能力
加强科研能力培养是培育创新精神和能力、培养拔尖创新人才的必然要求。中医学是生命科学体系中的重要学科，用最新的技术和研究方向武装头脑，也是中医人才获得可持续发展的时代要求。中医的发展要坚持开放和包容并蓄的原则，任何新方法和新技术，凡是能为我用的，都应以“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为导向。现代科学语言是理性思维和逻辑思维的载体，其特点是逻辑化、规范化、系统化和条理化，是中西医交流和国际交流的通用语言。新时代中医拔尖创新人才要想增强创新意识和创新能力，就要拥有“科学脑”，掌握理性思维和逻辑思维，学会用现代科学语言来阐述中医治病机理。要有强烈的创新意识，不能只是回答问题，更重要的是能够提出问题，对知识和科技永远保持开放的心态和浓厚的兴趣。不仅需要掌握知识、认识已知世界，更要运用知识探寻未知世界。要敢于打破学科界限，主动探索未知，突破认知框架，有意识地学习脑神经科学、信息学、心理学、认知科学、哲学和逻辑学等相关学科理论，不断进行知识创造，实现中医与现代科学的交叉融合。只有既掌握中医思维，又掌握理性思维和逻辑思维，才有可能实现中西两种文化背景下医学沟通，才更容易获得全球的认可。中国工程院院士、国医大师王琦运用复杂系统科学思维解码生命科学，阐明了中医体质学的理论内涵，并提出中医基础理论的重构，形成开放系统，多学科兼容，纳入证伪研究、自我更新系统，实现了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中国工程院院士、国医大师张伯礼长期致力于中医药现代化研究工作，提出了效应配伍理论和以组分配伍研制现代中药的关键技术，为中成药的二次开发研究领域做出了重要贡献。院士们的引领就是拔尖创新人才成长成才的标杆。可见，要将中医学置于大科学背景下，适应大环境的变迁，服务大卫生的需求，用现代科学解读中医药原理，实现科学人文融合互动、东学西学兼收并蓄。
“国际眼”：参与国际交流，开阔视野，提高创新意识
中医教育国际化是经济全球化的必然趋势，新时代中医拔尖创新人才必定是国际化复合型人才，要拥有“国际眼”，提高国际交往能力、国际竞争能力和国际研究能力，扩展国际视野，参与国际交流与合作，紧跟国际学术动态，追踪国际前沿理论，推动中医理论创新。拔尖创新人才的国际化水平，不仅仅是指“走出去”，还意味着能够用国际语言清晰地诠释中医独特的认识论和方法论，让中医在全世界被接收、被理解、被应用、被传播，真正实现中医走向国际，提升中医文化软实力，为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贡献力量。中国工程院院士田金洲针对老年痴呆症等重大疑难疾病的中医药防治进行系统研究，将我国老年痴呆症的诊断和治疗与国际标准接轨，用中医药方法解决世界性难题。他在取得中医博士学位并从事多年教学临床后，又赴英国曼彻斯特大学学习取得博士学位，他认为国外的学习经历让他找到中医被国际认可的基础，并且让中医的研究有更科学、更规范的执行标准。北京中医药大学以“立足中医药、融通中西医、服务全球健康”为核心目标，构建了广泛的国际合作网络，最近推出的“中医药高层次创新人才国际合作培养项目”“中医学领军人才的国际化培养”和“健康管理创新与国际化人才培养计划”，与世界多所一流大学合作，旨在培养具有国际视野的高层次中医药人才。
“智能手”：掌握信息技术，直面AI，丰富创新方法
高等教育正在经历数字化转型，亟待向数智化借力升维，这对新时代中医拔尖创新人才的培养提出了新的条件和要求。我们要以人类大历史的视角看待科技文明的发展，以开放的心胸应对数智化文明新纪元的到来，将传统中医与现代高科技、人工智能、大数据相整合。新时代中医拔尖创新人才要拥有“智能手”，适应新质生产力要求，学会利用大数据和AI技术，提高大数据采集、分析、处理技术的能力，并且善于研究大数据、挖掘大数据、运用大数据解决问题，不断丰富中医创新的手段，强化中医药专业的综合能力。
如清华大学李梢团队研发的基于网络靶标的药物网格药理学智能和定量分析方法系统，能对疾病的发生、发展及中药的干预效果进行全景式解析。华为和天士力共建了“数智本草大模型”，通过高效虚拟筛选，精准预测优化候选分子的药效和安全性。河南中医药大学成立的数智中医药研究院，发布了张仲景机器人和张仲景中医药大模型1.0版，助力提升中医拔尖创新人才的信息化素养和能力。
“时代人”：端正价值取向，先人后才，绘好创新底色
价值取向是“五位一体”的基石，培养中医药拔尖创新人才归根到底是为新时代培养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习近平总书记多次提出要着力培养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促进学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培养学生爱国情怀、社会责任感、创新精神、实践能力。拔尖创新人才培养必须紧紧围绕立德树人这一根本任务，进一步提升教育的社会属性。新时代中医拔尖创新人才须先是人格健全、全面发展的“时代人”，然后才是中医行业领域的“才”。中医学自古强调“大医精诚”，医德教育是中医人才立身之本，要将家国情怀纳入育人体系，凸显医者仁心的核心价值，铸就“大医”风骨。广州中医药大学“铁涛班”通过国医大师精神传承、全程导师制与临床实践结合，将“以德润术”贯穿培养全程。北京中医药大学培养拔尖创新人才强调“中医药教育需以‘中医思维’为锚点，培育心系苍生、德术并重的领军者”。要将具有中医哲学特色的思想政治教育融入人才培养，真正做到显性教育与隐性教育融合，引导中医拔尖创新人才建立崇高生命责任感，让教育回归明心亮眼、修身养性的本质，将人文精神与专业能力熔铸一体，将人格塑造与职业使命融入教育全过程。
对中医药拔尖创新人才培养的建议
新医科赋能中医药拔尖创新人才培养：做到“三个融合”
面对以人工智能为代表的新一轮科技革命，培养中医药拔尖创新人才是新时代医学人才培养模式的重大变革。新医科背景下中医药拔尖创新人才培养的底层逻辑是通过多维度的交叉融合实现拔尖创新，中医药拔尖创新人才的“科学脑”“国际眼”和“智能手”特征就充分体现了融合创新的逻辑，这与科教融合、通专融合、多学科交叉融合的内在逻辑是相通的。
深化科教融合，推进科技、教育、人才深度衔接，推动中医拔尖创新人才培养迈向新高度。科教融合是许多世界一流大学的核心办学理念，即用前沿探索和思维启发为主的教学方式，把科研平台变为人才培养的平台，把科研活动变成培养批判性思维和创新能力的载体，一体推进教育科技人才发展，强化科学研究和教育教学的协同联动。这种培养方式以科研赋能创新型人才培养，能激发学生对知识和科技保持开放的心态和浓厚的兴趣，着重培养学生独立思考、从事学术研究的能力。坚持科教融合，课堂教学须从灌输式教学向研究型教学转变。研究型教学是以“问题”为导向，着重培养学生整合知识和解决问题的能力。问题是创新的起点，也是创新的动力源，中医药拔尖创新人才应能够提出问题、解决问题，不断进行知识创造和中医药创新。
实现通专融合，从领域专属逐渐走向领域通用与领域专属并重。目前我国的拔尖创新人才项目主要是培养特定学科领域的卓越人才，具有鲜明的学科界限，还没有完全指向“通专融合”的培养目标，而国际拔尖创新人才培养趋势已经从领域专属逐渐走向领域通用与领域专属并重。鉴于此，中医药拔尖创新人才培养要注重通识教育，在更深层次上实现“通专融合”。通识教育不仅是设置通识课程或核心通识课程，而是综合的全人教育，人文与科学教育都是必不可少的，应当体现在包括中医药专业教育在内的教育全过程和全环节。通识教育并不是一个简单的知识传授，而是要培养学生的团队合作能力、管理协调能力、表达沟通能力和价值判断能力等通用能力，以及批判性思维、创新思维、系统思维和辩证思维等通用思维，这些对拔尖创新人才最终走向卓越人才具有深远影响。所以，培养中医药拔尖创新人才，在夯实对学生的专业知识和专业技能教育的同时，需要通过搭建跨学科平台，促进不同学科背景的拔尖创新学生之间深度交流融合，培养具备多元思维的拔尖创新人才，更好地应对未来不断变化的复杂问题。
加大多学科交叉融合，探索“中医+”跨学科复合型创新人才培养。《“十四五”中医药人才发展规划》中提出“加强中医药高层次人才队伍建设”“瞄准中医药重大战略发展需求”“培养一批多学科交叉创新人才”。一些重要科学问题和关键核心技术的突破往往产生于学科交叉领域中。在人才培养机制上，要敢于打破学科壁垒，勇于改革不适合拔尖创新人才的培养机制，以解决问题为导向，重塑课程体系和师资团队，用好学科交叉融合的“催化剂”，拓展中医药拔尖创新人才知识结构的广度和宽度。在学科建设上，根据中医药拔尖创新人才的个性特征、知识基础及兴趣特点，细化培养指标，分层次、多靶点构建“中医药＋”“＋中医药”的多学科集群体系。在人才培养保障体系上，要敢于打破管理壁垒，突破平台融合不够、评价单一等瓶颈。
“第二个结合”指引下自主培养中医药拔尖创新人才：处理好“三对关系”
拔尖创新人才在某种程度上是一种社会建构，反映国家和社会所重视和希望培养的理想行为和潜力。新时代中医药拔尖创新人才培养项目的一个重要目标是传承和发展中医药事业、维护和增进人民健康福祉，为健康中国建设贡献力量。“第二个结合”即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这为新时代自主培养中医药拔尖创新人才打开了创新空间。在思想和文化的互动中，坚持立德树人，坚守中医本位，注重公平公正，“中医心”和“时代人”就是在价值取向层面提出的培养目标。在“第二个结合”指引下培养中医药拔尖创新人才，要坚持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守正创新，需要处理好成人与成才、传承与创新、拔尖与公平“三对”关系，促进外部社会价值导向与内在个体发展诉求的整合。
成人与成才的关系。中医药拔尖创新人才需要个性化发展，也需要全面发展。中医药高等院校要完善“三全育人”机制，即全员育人、全程育人、全方位育人。“全”是前提和基础，“育”是核心和关键，“人”是出发点和落脚点。全员、全过程、全方位育人既是一切育人实践的目标格局，也是探索育人实践的三重进路。“三全育人”是一体化的育人大格局，把多主体、多资源统筹到育人这条战线上，晓全员之责、聚全员之力、汇全员之智，形成协作效应，做到全员合力、全过程融通、全方位覆盖。“全”并不意味着“大水漫灌”，而是强调在协同的基础上提高育人工作的针对性，精准施策。根据学生的需求，以问题为导向，以活动为抓手，增强育人工作的针对性。
守正与创新的关系。要培养符合中医药特点的守正创新型人才，比如河南中医药大学中医专业本科教学办了两个特色班，一个是仲景传承班，重经典传承，弘仲景学术，培中医思维，强临床实践；另一个是王琦创新班，重经典传承，融现代新知，强科教融汇，育创新能力。
拔尖与公平的关系。中医药拔尖创新人才培养并非教育公平的对立面。因材施教，个性化、差异化教育才是真正的教育公平。但在培养中医药拔尖创新人才的同时，需要警惕“精英的傲慢”和“优绩至上主义”。教育公平是认同每个学生的价值，并把学生培养成完整的人，“精英的傲慢”和“优绩至上主义”会让社会出现割裂。越是拔尖创新人才，越要学会谦卑和感恩，越要关心社会，提高社会责任感。
培养中医药拔尖创新人才是中医药传承创新发展的核心引擎，在推动经典理论现代化、中药研发突破、诊疗技术革新等方面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同时，培养中医药拔尖创新人才又是一个复杂的结构和命题，任何人的天赋和卓越都不应该是固定的，而是需要经历复杂的不断变化的培养路径。在新医科背景下，将“中医心、科学脑、国际眼、智能手、时代人”作为中医药拔尖创新人才的特征，体现了包括世界观、价值体系、思维方式、方法论和技术支持等“多位一体”的人才培养模式，有助于进一步明晰中医创新人才的培养目标，制定行之有效的培养方案，将政策支持与高校实践形成合力，努力实现《教育强国建设规划纲要（2024—2035年）》到2027年“拔尖创新人才不断涌现”的重要目标，为推进中国式现代化贡献更多中医药力量。
